万殷摸了摸脖子，脖子被划出一道细细的伤口，血流的不多，但碰一下还很疼，“我知道了。”
等万殷离开后，商裳才吐出口气，绷紧的身体放松下来，用力摁了摁眉心。
她是不是太紧张了。
睁着眼睛，商裳却再也睡不着了。
商裳下楼，想倒杯水喝，她没有开灯，打算喝完水就回房间，可是她却在空气里闻到了血腥味。
味道很淡，但是的确有。
商裳警惕的慢慢移动向客厅，血腥味越来越重，她手摸索向灯的开关，“啪”一声打开，沙发上的人和商裳都愣了一下。
林诚咬住绷带的一端在往胳膊上缠纱布，他脸上染着未干的血，眼睛赤红，邪性地脸带着一愣的呆萌感，显然没想到商裳还没睡。
“我以为……你睡了，对不起，我只是想到这来，没想打扰你睡觉，只想待在一个离你比较近的地方。”林诚低垂着脑袋，像个做了错事的孩子。
商裳看到他胳膊的伤，“怎么弄得？”
林诚低垂着脑袋，没有说话。
商裳没再继续追问，林诚和自己是另个群体，有些事情就如同夜煜和自己一样，不能告诉她，这不是有意要隐瞒，对她来说，是另一种的保护。
商裳从林诚的手里拿过绷带来，给他包扎。
林诚不可置信的抬起头，瞪大眼睛的看着商裳，眼底有喜悦跳跃着，阴沉的眼眸浮动着点点亮光，像是幽深的地狱里照进来的一缕阳光。
“好了。”商裳收起东西，“伤口不深，但是这几天不要沾水，也尽量不要吃辛辣和有腥味的食物。”
“那……人呢？”
商裳眉心跳跳，这孩子，居然把人当成食物来看待，回想起了实验室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