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很识相地没有马上爆发，她只是用一种冷冷的音调说着：“我现在没办法还，我没钱……不过，你放心，该还你的，我一分也不会少。”
碧华笑了笑道：“那你千万记得还本金是不够，一天一分利息，记得把那些利息也有一起还上啊。”
无苏瞪了他一眼，深深觉得眼前这家伙简直比人间的高利贷吸血鬼还要讨厌，自己刚才怎么会有歉疚、对不起他的意思，真是白瞎了刚才的奇怪心思。
“我算了算，你如果要全部还上的话，大概需要掏空六界至尊的老底子……大概也不一定够，如果再加上那些不世出的宝贝的话……好像也不够，不过再……”碧华上仙掐着手指开始种种盘算。
无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转身预备离去，谁愿意听他不切实际的瞎吹，六界至尊的老底，我先把他的老窝给抄了，还有什么还不还得上的。
“其实吧，还有更简单的办法……只要你一步不离地待在我身边，永远不离开我，我可以把我自己整个人都送给你，你觉得怎么样？”
无苏的脚步顿了顿，目光无意识地落在一旁因乍起的冷风拼命抖动枝叶的树影花枝，莫名觉得碧华上仙的这番话大概把这些无辜的树啊花啊什么的都惊到了吧。
她淡定地说出一句话：“你没被掉包吧？你是别人找来冒充的吧！”
说完，她用着落荒而逃的姿态和速度，飞快离开这个地方。
鬼知道我刚才经历了什么！！！
“上仙，这种话适合关到屋子里说，大庭广众之下有伤风化。”背景的书童认真地建议道。
碧华上仙慢慢收着卷轴，不以为然道：“切，你以为她会有机会让我把她拖到屋子里慢慢说吗？”
书童的表情难得地僵了一下，默默道：“上仙，你说得很有道理。”
“……碧华上仙。”被忽视很久的小鼹鼠小素弱弱出声提示了她的存在。
碧华上仙抬头看向她，眉头微皱：“你是谁？”
小素的一片芳心在两人“你来我往，交往热烈”的情形已然碎成了渣渣，然而随着碧华上仙这三个禁字的说出，渣渣不幸被碾成了碎末，细如流沙粉末，风吹即散。
她抖了抖瘦弱的身子，内心觉得天好冷，空气好冷，所有的都好冷。
书童送了个同情的目光过去，平平道：“上仙，就算你说得很有道理，你还是不适合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