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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爱未晚】(108)你这样对你前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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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蔚宛的理智早就不知道去了哪里,倘若是别人来和她说这些话,还有可能会听一下,可这话从顾靳城的嘴里说出来,她真的不相信。

不管他说什么,都不愿意去听。

顾靳城敛了敛眉,一时间竟然没想到她回回答的这么干脆,面色深沉了几分。

此时此刻,他的神情依旧是紧绷着的,一双眼睛落在蔚宛身上,从未离开。

借着房间内的灯光,他深深地睨着她,在这双眼睛里,已然看不到什么光彩,亦没有了先前的针锋相对,冷淡萧索。

他的薄唇微微抿着,放在身侧的手稍稍紧握,克制下了想要走上去的冲动。

过了好半晌,顾靳城才轻缓地开口说道:“我没有说假话,只是想给你一个提醒,你都说了,这不是小事,需要慎重考虑……”

他还想要说着什么,可再抬眼的时候发现蔚宛正冷冷地回望着他,平静的眸光无悲无喜。

硬生生地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堵在了喉间。

甚至是在开始考虑自己倘若这么直接地说出来,究竟是不是对的……

蔚宛很少见他这种欲言又止的样子,手指紧攥着自己的衣角,在一片沉默的死寂之中,忽而扬起下巴,浅淡而不留余地地问:“你说够了吗?”

他站在原地,并不言语。

而她的语气带着明显的不耐烦,是不信任,不在意。

也许是觉得冷,蔚宛的双手将自己紧紧环抱起来,只是一双清亮的眼睛依旧戒备地望着眼前的男人,冷冷地说:“说够了你就走,我马上要嫁人,孤男寡女在一起总是不好的,你不要脸我还要!下次再出现在我家里,我会直接报警。”

顾靳城想要进这间屋子,办法实在是太多了,她防不住,亦是想不明白他缘何要这样做。

她不愿意想太复杂的东西,只愿意跟着自己心里的想法。

无论何时何地,只要有顾靳城出现,她自以为早已尘封的伤口又会被再次牵起,不管是过了多久,仿佛都没有用。

“蔚宛。”他低低地念着她的名字,与他而言,能一再这样解释,已经很难得了。

然而她根本不领情,撇过脸,将实现落在另外一边。

片刻之前发生的事情令他心有余悸,紧抿着薄唇,恨不得上前握着她的肩膀告诉她事实,可暂时亦是不敢逼得太紧。

硬生生地制止住了自己的动作。

沉默了一会儿的蔚宛忽然轻声说:“这间公寓本来就不是我的,以后你想来就来吧,反正等我结了婚,我不会住在这。”

这句话仿佛是在无形之间刺激到了他,又想起她眼中那毫不在意的神色,薄唇微微勾着,冷嘲了一声道:“我提醒过你了。”

而蔚宛只是浅浅地笑,甚至以一个目光都吝啬于给他。

此时的她即使是装着不在意的样子,可那素白的手指紧攥着自己的衣袖,指甲都微微泛白,出卖了她的情绪。

是在紧张,更带着一些慌张,以及一些害怕。

她不清楚这个男人到底想要如何,也不想去了解。

良久得不到回应,终于是顾靳城败下阵来,清隽淡漠的脸上蒙上了一层隐隐的怒意,却始终压抑着没有发作。

没再继续说下去,一阵莫名的愤怒从心底升起,他转身离开。

摔门的声音很响,震耳发聩。

也同时让蔚宛清楚地知道了他此时的心情,无声地低笑,这脾气倒是见长,可生气的不应该是她么?

大晚上,好端端的来她这边发一次疯,竟然还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发脾气。蔚宛摇了摇头,不再去想什么。

后背上潮湿阴冷的触感提醒着她在不久之前发生的事情,疲惫地闭上眼睛,在坐上阳台的那一刻,她真的有那种想法。

倘若人真的能这么自私,什么也不在乎地一走了之,把一切痛苦留给别人……

只是蔚宛永远都做不到俞素染这样,这般毫无牵挂,如此心狠。

自责内疚的,永远都是活着的人。

不得不承认,俞素染用了一个最有效的方式,只是这个代价,太过于残忍,痛苦的远远不止一人。

蔚宛舍不得的人很多,放不下的也很多,永远不可能做到她这样。

不知道这样静坐了多久,直到手脚发麻,蔚宛才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慢慢走向浴室。

跑了很长时间的热水澡,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仿佛是将顾靳城存在的痕迹全都抹去。

很自欺欺人,但就是想要忘记。

后知后觉地走到客厅,望着那扇紧闭的大门,扣上了第三道锁。

等她再回到自己的卧室时,已然夜深。

靠近深夜十一点。

蔚宛辗转反侧地失眠了,突然放在床边的手机亮了起来,一条来自容铮的短信。

点开之后两个字。

晚安。

没别的废话,却是最直接的关心。

蔚宛心里交织着复杂与愧对,甚至有些羞耻的感觉,她抬起自己的手,摩挲着自己手上的戒指,忍不住在心里骂着自己,真是不知羞耻啊……

都已经是个马上要结婚的人,却在这个时候和自己的前夫牵扯不清,说不出来的难受,光是这样想着,眼圈就微微发红。

好一会儿,她回了一条短信过去。

——你也是。

这短信刚发过去没多久,容铮就回了个电话过来,这中间几乎没隔时间,仿佛是随时随地守着手机屏幕。

蔚宛深呼吸了一口气,按下了接听键,你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那么奇怪,笑了笑问道:“这么晚还没睡?”

“你不是也还没睡吗?我怕你这个点已经睡下了,所以才发个短信给你,原本可没想着你能回复。”容铮的声音是一如既往的温煦,在她耳畔响起的这一刹那,心里酸涩的感觉却是更多了几分。

他越是好,就越容易让她看到自己的惭愧。

蔚宛将手机挪开,深吸了一口气调整情绪,这才重新和他说话:“那你明知道我可能不会回你,怎么还发短信呢?”

他浅浅地笑,语气之间半是玩笑,说出来的却是动人的情话,“抱歉,没忍住。因为,我想你。”

温和朗润的嗓音在她耳畔不断地回响,在这深夜里仿佛是带着令人着迷的沉醉,眼眶一红,喉间一阵哽咽。

“你……”她只是说了一个字,才发现自己没办法完整地说出一个句子。

随后捂着自己的嘴巴,没再说话。

容铮听得出来她的声音有些奇怪,只是笑了笑,低声地问着:“不会又躲着哭鼻子了吧?我可记得你的脸皮没这么薄,早知道你喜欢听,我就经常在你耳边说说。”

不是花言巧语,却同样动人。

蔚宛一直觉得自己是幸运的,能在有生之年遇上这样一个人,还有什么不知足?

她咬着自己的唇,好一会儿才将心里的那一阵情绪压过去,这才重新说道:“容医生,我可不是十八岁的小姑娘,你说的花言巧语留着去骗别人就好了,骗我没用的。”

一边说着,一边看着手上的戒指,唇角微微扬起一个笑容,先前那些堆积在心里的阴翳,总算是散开了几分。

“宛宛,你知道的,我没骗你。”

“嗯,我知道。”

蔚宛知道,可以说很久之前就知道,只不过那时候自己比较倔,没办法看到其他的人。这些苦果,她自己一尝就是这么多年。

容铮听着她那边又安静了下去,抬眼看了看时间,忍不住叮嘱地说道:“很晚了,睡吧。明天下午接你去我家,要是顶着个黑眼圈可就不好看了。”

听到这,蔚宛有些愣怔。

不是第一次和他的父母见面,都是很好相处的长辈,却让她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阿铮……我能最后再问你一个问题吗?”她犹犹豫豫着,心里没什么底气。

“嗯?”

蔚宛下定了决心,语气坚定地问道:“我们能把婚期提前吗?”

仿若一颗石子砸进了平静的湖面,起了层层涟漪。

容铮的心思正如这般,无法平静。

“宛宛。”容铮有些无奈地喊着她的名字。

“什么?”她因着他这突然之间正经起来的语气,有些隐隐的不安。

气氛有些紧张,而在她屏息等待着下文之时,容铮一声轻笑,更是无奈地说着:“宛宛,下次你说话之前能不能考虑下别人的感受?”

“啊?”她不解。

容铮又好笑且无奈地道:“你用这么严肃的语气,我还以为会说什么话呢,你可不知道在那一瞬间我心里有多紧张。不过……嗯,也算是给了我一个惊喜。”

蔚宛不好意思地喃喃了一句,他没听清楚,却也只是笑了笑,温煦的语调带着宠溺。

“我们早点结婚吧。”她的语气似是憧憬,又好似很悠长,带着些莫名的叹息,“阿铮,我们以后的路还很长,你相信我……”

一定会努力爱上你,一定会变成最亲密的家人。

容铮的笑意未退,他此时在自己家里,却在这一刻很想要出现在她面前,要不是因为时间太晚,没准他还就真的这样做了。

“嗯,我们以后的路还长。”温和的语调带着沉稳,仿佛是这漆黑的夜里,一道温暖的光明。

过往种种是非都已经变成了曾经,而现在这稀有的温暖,才是最想要紧紧抓牢的所有。

“晚安。”

“嗯,晚安。”

谁都不愿意先挂断电话,就是这样静静地等着,也没有再说话,光是听着彼此的呼吸声,猜测着对方此时在做些什么事情。

终于,蔚宛抵挡不住袭来的困意,闭上了眼睛。

而手机上显示的通话,迟迟没有挂断。

这一晚上,失眠的应该不止是容铮一个人,只是另一人,是和他截然相反的心情。

*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过年的日子,几乎所有人到了这个时候都已经闲了下来,迫不及待地想要和自己的家人在一起。

最后一天,陆珩将一叠资料放在顾靳城面前,最近这段时间几乎谁都能感觉到这位顾先生的心情不佳,每个人都是小心翼翼的样子。

简单的汇报了工作之后,陆珩终于大这胆子问他:“顾先生,您最近遇上了什么不顺心的事情?”

而当他问出这句话之后,坐在办公桌后的男人好似才回过神。

摘下自己的眼镜,淡淡道:“没有。”

这下子陆珩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真的没有?

简直开玩笑。

就这么几天,只要是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虽然说顾靳城平时在工作上给人的感觉亦是一丝不苟的严肃冷沉,可与现在这个样子到底是不一样的。

不过顾靳城也没去理会陆珩有什么深层的意思,放下了手里的钢笔,浅淡地说着:“辛苦了,早些回去。”

“嗯,顾先生您也早些回去。”陆珩点了点头,亦知道这个是时候可能不适合打扰他,于是笑着打了声招呼之后转身离开。

人整个办公室只余下顾靳城一人时,平静的外表上渐渐出现了一丝裂痕,他起身走至落地窗前,灰暗的天色一如他此时的眸色,深沉,阴暗。

已经过了三天时间,却好似依旧难以平复自己的心情。

所有事情都在按部就班地按照轨迹发生,没有出现任何差错。

顾靳城第一次感受到了深深地无奈,原以为会改变些什么,可人家好想压根就不在意。

薄凉的唇线紧抿着,弧度凛然而深沉。

她说,就算是以哥哥的身份,也应该要希望她幸福。

他亦是希望她幸福,但潜意识里不断地在告诉他,这个人一定不能是容铮。

绝对不可以。

近乎于一种偏激的念头,甚至不会去在乎太多,只求一个结果。反正在她眼里,他不是个好人。

当天下午,天色还没暗,顾靳城就回了一趟大院。

车子还没挺稳,就远远看到了家里的车子缓缓驶来,他一时间没在意,心想着约莫是母亲回来了。

顾靳城没动,而等看清了那车子上下来的人之后,他的眸色更加深沉了几分。

只隔着十几米的距离,蔚宛扶着傅友岚的手,两人在家门口有说有笑,不知是在说着什么。

“宛宛,时间不早了,在家里吃了晚饭再走吧,今天家里应该就只有我在呢,阿原这小子也经常不回来,冷清的很。”

蔚宛在这家里住了这么久,顾家就算是她半个家,更是在她的终身大事方面一直操心,今天正好就和容家的太太见了一面。

这若是在别人家,可就是难以理解的一件事。

前任婆婆,和未来的婆婆再一起,这算个什么事?

不过顾老爷子认了蔚宛做干孙女,整个性质就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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