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益面前，商人总是需要权衡利弊的，所以听着宁昊天的话，虽然他很是气愤，但是对于若男来说，却是一点儿也都不意外。
她沉思了一会儿，然后问道：“宁昊天，我们现在还能支撑多久？”
没有订单，这么下去，也是一种消耗，但是这么死死地支撑下去，未必会是一个好办法。
宁昊天显得很是迷茫，他冲着若男道：“快的话，可能就是几个月，慢的话，可能会维持一两年吧。”
就算是一两年，如果没有订单，就算是真的维持那么久，也是没有什么意义的。
若男很是明白，人生是不能够两全的，有舍有得，所以，有些时候，她不得不舍弃。
她望向了宁昊天，问他：“要不，将工厂变卖了吧，这么下去，也还有余钱给工人发工资。”
这是宣布破产的节奏，这也是无奈之举。
而听见若男说如此的话语的时候，宁昊天的脸色却是十分地难受，他显得很是难过地看着若男。
他道：“若男，这工厂，可是我们的心血呀，你怎么能够说卖掉就给卖掉呢？”
顿了一下，宁昊天道：“我不同意。”
他的态度很是坚决，他的声音很大声，他的话语，让若男很是诧异。
和宁昊天合作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若男发现，很多的时候，宁昊天都是同意她的话的，可以说，她完全就说一不二的，他都会去执行。
印象当中，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激烈地反驳着自己。
若男自然是知道的，宁昊天和工厂朝夕相处，那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他在维持着，他虽然不是老板，却胜似老板。
所以在这样的时刻，他舍不得，若男也是理解的，可是这件事情，却必须要有一个了结。
否则的话，这么耗下去，是没有什么好处的。
若男看着宁昊天严肃的神色，她道：“宁昊天，能够走到今天这一步，我也很是无奈，但是没有办法，这一步，必须要走。”
而宁昊天依然是反对她的，他一字一句地道：“我是无论如何也都不同意在这个时候卖掉工厂的，若男，我还没有努力去争取，你怎么就知道维持不下去了呢？你相信我吧，我会想办法的，我一定会想到办法的。”
宁昊天的态度很是坚决，望着若男的时候，他的声音很是严肃干脆。
而听着他如此的话语，若男却是忍不住叹了口气。
在如此紧张的气氛当中，这么下去的话，若男觉得，她会和宁昊天吵起来的，观念不同，有争吵也是很自然的事情。
但是听着他的话语，她却是突然就给来了一句：“宁昊天，对不起。”
那突兀的道歉声音，来得很是直接很是猛烈，让宁昊天猝不及防。
他的脸上都是疑惑，他望着若男，很是不能够理解地问：“对不起，对不起什么？”
他对若男是充满了感激的，因为她的关系，他才开始重新振作，才开始继续他喜欢的设计。
而现在，她却是给他说对不起，那道歉的话语，对于他来说，很是突兀，他看着她，一脸的茫然。
而若男却是很坚定地对他说：“真的是很对不起，宁昊天，我知道你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我并不想要将你给变成今天这个样子，真的，是我不好，是我对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