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晓天抬头，诧异的看着杨蓉，随即泪水流的更多：“蓉儿，苗苗已经去世了，你不要这样，我们带女儿回去好不好？”
“辛晓天，我最后说一次，不要在这里哭！”杨蓉皱眉，声音加大了一点，但还是控制在不会吵醒辛苗苗的范围内。
或许这个时候，一个母亲的力量是无穷的，她说完这话，竟然还把辛晓天强行拉了起来，推到了公寓门外去。
辛晓天看着紧紧闭上的房门，靠着身后的墙壁，慢慢的滑坐在了地上，将头埋在膝盖中间沉痛的落泪。
“爸？”辛芙蓉站在外面一直没有走，见辛晓天出来，慢慢的走了上来。
辛晓天泪流满面的抬头。
“爸，对不起。”辛芙蓉在辛晓天的身前跪了下来。
或许是辛苗苗的死太过突然，将一直深受打击，变成了刺猬一般的辛芙蓉的智商拉了回来。
她看着辛晓天，眼睛里蓄满了后悔的泪水。
“对不起，是我将苗苗叫出来，她才会被梦琪推下楼梯摔死，对不起……”
辛芙蓉之前有多恨辛苗苗，有多想她死，那么现在她就有多后悔，有多想这一切从来都没有发生。
或许是真的思考能力回来了，辛芙蓉这才发现记忆中的辛苗苗，其实一直很乖巧，不管她对她的态度多恶劣，她都会乖乖的喊她姐姐，即使被她恶言相向，她也从不和自己计较，会远远的走开。
现在想起来，辛芙蓉才发现自己这个姐姐真的很差劲。
可是。
人都死了。
抱歉，道歉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