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凰双手垂在身侧，声音出乎意料的平静。
“我想问问，我做错了什么？暗系灵师又如何，为何都要逼我？”
夜凰脸上虽带着嘲讽之色，实际上，她握着铁剑的手已经湿了，手心里微微沁出了一层薄汗。
她面前站着的人，有学院的导师，也有第五家族的人。
有教导过她的导师，也有与她仇怨颇深的导师。
有和她关系不好的学员，也有点头之交或交谈过几句的学员。
如今，这些人全都要她废了修为。
近四年的辛苦修炼，凭什么，他们一句话，就要她废了修为？
怒到深处，夜凰反而勾唇笑了起来。
来学院，是为了进入万剑冢，如今，便离开学院又如何！
“你身为暗系灵师，本就是最大的错。”
浅奻轻叹一声，面色有些复杂。
“玄镜大陆，容不下暗系灵师。”
容不下暗系灵师？
“好一个容不下！”
她勾唇冷笑，一字一句的念道。
“除非我死，否则，你们的要求绝无可能！”
“冥顽不灵！”
第五青岛冷冷一哼，眼里极快的闪过一丝杀气。
正好，他就怕她同意。
“第五非雪，爷爷好心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你怎么就不知道珍惜呢？”
第五紫衣一脸可惜的摇了摇头。
夜凰睥睨了她一声，微嘲道：“你的手好了？”
第五紫衣脸色微变，却还是笑道：“那是自然，前些日子一个姓秦的神医来，将我治好，就不用你担心了。”
想了想，她恶意的添加了一句话。
“第五非雪，我劝你还是为自己担心一下吧。今日这场面，你要么死，要么，便自废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