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璟川合上眼睛，掩住里头浓得快要将人溺毙的痛楚。
“朝朝——”
他叫出了这个久违的称呼，苏樱是真的快要落泪了。
“是不是他就那么好，那么讨你喜欢，所以你才愿意把所有好的东西都给他；而我……一点都不得你心意，所以不管我做什么都不过是在做无用功，也就无所谓了，玩过了，随便丢到一边就好了。”
每一字，每一句……
都化作一根尖锐的针，深深扎在苏樱身上。
她想解释，但又说不出话来。
因为就如陆璟川所说，陆怀瑾是她经历的第一个世界，那时她还很幼稚，而当时陆怀瑾对她的喜欢……在她看来，又来得太过莫名其妙了一些。
她不觉得那就是爱，最后也有些无情的直接走掉了。
至于楚钰，则是出现在第三个世界，她正慢慢成长着，也逐渐变得成熟。
相较于霸道又鬼畜的陆怀瑾，温润而貌美的楚钰更是她的菜，而楚钰还占了天时地利人和任何各种优势……
总的来说，她对楚钰确实要比陆怀瑾好上太多。
这点没法反驳。
然而她跟楚钰的这些，居然被这个人看到了。
她不知道陆怀瑾看到了多少，但这人等到死后执念成魔，还要拼着最后一丝灵魂来找他，眼前的这些，无疑在他心口又捅上了一刀。
她是始作俑者。
黑暗里，男人的脸色似被笼了层面纱，模糊不轻。
合着彼此的呼吸声，苏樱听到自己愧疚的忏悔。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