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连城沉吟了一刻，手里的茶盏顿住，低声道，“没有，这二十多年我没有踏进过曼城，甚至所有的资本都从中国撤出。在得知她结婚后，我没有打听过她任何消息，没再过问过叶家任何事。对我和她而言，这是最好的结果。”
他抬头，看着陆晚晚脸上的不解，唇角含着一丝苦笑。
“没想到她的女儿都这么大了，以前我从来都不敢去想这些事。所以从萧夜口中知道你时，我真的很意外。”谢连城声音极是温和，“刚才我的反应大概是太唐突了，你和她长得很像。看来时间真的能改变一切，想到她的时候，我却总希望时间是停止的……”
“连城先生。”陆晚晚看到他垂着双目，其中更多的是无法解脱的沉重。
这让她原本只是被逼迫而来的人，也有了动容。
陆晚晚动了动唇，后面该说的，有些说不出来。
他一直以为母亲还活着，一个绝症将死之人，如果能一直带着这个想法到最后，是不是更好。
“真是不好意思，平时从来没有人能跟我聊聊这些。”谢连城笑着摇了摇头，似是有些自嘲，端起茶盏，“不过你这次来见我，不管因为什么我都很开心，至少，她能让你来，应该不会那么恨我了。都过去这么多年，她能过的不错就是最好的结果。”
“她……”陆晚晚支吾了一下，“连城先生，家母已经不在了。”
哐啷——
谢连城手里的茶盏失力摔了下来。
“不在……”
“家母已经过世了。”
谢连城怔了好一会，看着陆晚晚，“什么时候的事？”
陆晚晚知道，谢连城想必以为是母亲临终之前让她来。
可她过世之前，她都没能见到最后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