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那个词到了嘴边，小悠悠怎么也说不出来。
她结巴了一下，心里涌起一阵委屈，一头扑进顾安南怀里，小声说，“爹地，是因为这样吗？”
小墨墨没有说话，俊俏的小脸上也是少有的不高兴。
刚才录音出来，妹妹在太奶奶身边哭的时候，他一直是沉默的。
好半天，他一个字都没有说。
妹妹贪玩，以前有小伙伴做游戏输了，就指着她，说她是没有爹地的野孩子。
每一次他都会亲自将他们打趴下，直到一条街的孩子，再没有一个人敢这么说他们。
他总会告诉妹妹，我们有妈咪就很好，不用管别人说什么。
可是他也会难过。
哪怕他们不敢再说什么，哪怕他们被他打趴到地上哭鼻子喊妈妈，下次见到他绕着走，他还是能够从有些人眼里看出那种轻蔑来。
这种人只是个别的，少部分。
大部分善良的人，都会觉得他们的妈咪是个很了不起的人，一个人照顾他们，还要兼顾工作学习。
他虽然感谢这些人的善良，但这样的同情，同样会刺伤他。
有时候他也会想想，如果他们有爹地的话，是不是一切就不一样？
好不容易，现在他们有了爹地，有了一个从前几乎不能想象的家庭。
可是太奶奶根本不想承认妈咪，这个姑姑却对他们妈咪说他们是小孽种，让她带着他们离开这里。
“当然不是。”顾安南一只手抚着小悠悠的脑袋，“坏人的话，你能当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