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不是真的什么都不懂，怎么会不知道其中的厉害关系。
别说杀了崔嫣，只要他们有本事，就是杀了萧钰都可以，但明面上，帝后二人的死，一定不能和柳家有任何关系。若不然，人人都可以打着为君王复仇的旗号正大光明的来杀柳家人了。
就连萧长胤，也一定会弃了柳家。
和天下比起来，一个有一点势力的外戚，根本算不得什么。
“啪！”
又是一巴掌，打在了柳恒的脸上。光是听着声响，就知道很疼。
太史宏皱了皱眉。
柳恒放浪惯了，向来没个约束，这样挨打，估计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
因为柳恒生病的原因，对这个表弟，他总是容易心软的。
“你为什么打我？”柳恒质问。
绕是再敬畏自家这个姐姐，被一连打两次，柳恒的少爷脾气也上来了。如果柳文君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
他之所以来凉州，之所以身子弱成这样，还不都是为了她这个姐姐！
“为什么打你，你还好意思说？”柳文君对这个弟弟，也是气到了极点，“你今年多大了，是可以胡闹的年纪么？你方才那话，要是被有心人听去了，一句‘说说’就能摆脱责任？”
“我没有胡闹。”柳恒反驳，“难道，你不想杀了崔嫣？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巴巴的赶到凉州来……”
不就是想看看，萧长胤和崔嫣到底是不是那么一回事么。